氅一甩,亲自摘下了顶上的将军冠,扔到了地上,对着正在群情激奋的士卒们沉着说道:
“今日之事,如诸位兄弟所见,非吾负郯君,乃郯君负吾。此番变故,亦非吾愿,但感念诸位弟兄义举,如蒙不弃,请即随吾出城,管他郯国、鲁国、吴国、楚国,吾等寻一处自在,自立一邦,从此逍遥!可愿意?”
“愿意!”
“愿意!”
……
将士们都没心情去处理那些横阵在庭院里的传旨小分队官吏们的尸首,就当庭站了一地,举起手中的刀剑,欢呼着、应答着。
“多谢大家!吾知,各家均为有家有口,此一去,若不带其同去,留此必遭大难。故,吾意,欲自救,更亦救出全家老小。为可以救洒全部老小,吾有一计,请各位务必照作。”
羊斟此时,并没有乱了心智,面对这个重大的决定,他突然产生了从未有过的镇定,于是停了停,思忖片刻,给大家接着讲道:
“帐下兄弟,挑一队无家眷者,扮作传旨官,带吾一家,前去官府复命;其余兄弟,各返各家,收拾细软、携家眷,着布衣便装,分别以集市贾人身份等混出城外,城南八十里,与宋国、鲁国交界之界山,属三国公有,荒芜艰险,人迹罕至,果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