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在榻上辗转反侧,夜不能眠,把床铺压得“吱吱”直响,也把鹿苑女给弄得睡不安稳。
于是,她就从后面抱住羊斟,轻轻问道:
“平安伯有咩心事,可否讲俾吾听?或者吾可以俾点意见你呢?”
羊斟刚想开口讲,又一想到,离开父亲之时,王丹特别强调过,在事情没有落定之前,不要给任何一位女眷讲这事,尤其是不能给鹿苑女讲!
她和郯子的关系,人所尽知。若有一丝走漏,到关键时候,保不齐这位“枕边人”到底会倒向哪一边呢!
“冇嘢!系吾今日浓茶饮多了,睡意全无,扰着你啦!我自去外面睡!”
说完,羊斟干脆起身,抱着被子,走到外室的客房床上,自己躺下,独自翻转,彻夜难眠。
鹿苑女也不敢多问,只好自己一人接着睡,也是度过了难眠、浅睡的一夜。
“不可能同女眷讲,同弟弟讲,总可以吧?”
虽然是想了一个晚上,羊斟还是没有下定决心,他觉得必须去找王昶谈一下,毕竟这事如果做了,这位亲兄弟,不管好坏,都一定会受到牵连,不能让他糊里糊涂地就被连累了。
支开了所有杂人,羊斟带着酒,来找王昶对饮,酒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