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交错之后,象一阵密鼓到了最后时分,极响、极密,然后终至镜身一动不动,归于沉寂。
羊斟甚至不敢用手去把这面镜子捡拾起来,而是惊魂未定,慢慢靠近,用剑尖,小心翼翼地把一边挑起,再慢慢抬升,铜镜反射出来的椭圆形的暗光,并没有变形走样,他这才敢用力一挑,把整个铜镜,都给彻底翻转了过来,那个圆圆的反光镜像,就反射到了房梁之上,把终日不见阳光的横梁,照出了一片规则的亮光,又再次反射下来,给这屋内,增添了一层微微的亮度“升级”的光效。
待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之后,羊斟慢慢走上前去,把头凑上去,看从镜面里映射出来的图像,只见:里面就只是他自己,在拿着剑,翘起的鞋头、很宽很长的袍子、显得颀长锃亮的剑身,还有远远小小的那张充满惊惧的脸。
羊斟把剑扔到地上,蹲下来,手指微微颤抖地把铜镜郑重捧了起来,用衣袖仔细擦了擦,又面对着烛光,把自己被烛光照亮了的脸,映在这面铜镜上,仔细观察着里面这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陌生自己”。
“刚才,难道是我发生了幻觉?镜中的自己将来会用剑自裁?怎么可能?我活得这么认真,家人都安好、幸福,有什么理由,让我需要自吻谢罪?我有什么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