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多虑啦!吾哋仲还值盛年,还有年幼子女,有勇猛兵士,有勤力田园役户,更有圣明天子相罩护,若非吾等德性、言行齐于贤圣,怎配得起今日之权位?大人怕老,比起大人,吾乃一介女子,尚未曾忧虑过年老色衰,你一介堂堂七尺男儿,雄才伟略、盖世神功,又有宾个可以吓到你悲观至此呢?”
鹿苑女赶紧用尽“美誉”来给羊斟打气充电,她有一种女人的直觉,羊斟现在的这种情绪,如果再不及时切断,它会蔓延、发展,并终将爆发,带来一场不可预见的灾难。
“夫人!春来秋去,世间尚日夜时时在变,吾等之际,顶可以一生不变呢?”
羊斟说这话时,眼睛不由得盯去了那个被他的重重书简压住的,原来摆放铜镜的镜奁位置。
“大人?果度?吾哋铜镜顶解唔见着?”
鹿苑女紧紧盯着羊斟的眼睛,顺着他的目光也转移到了那个原来摆放着铜镜的地方,发现了异样,于是带着胡疑,起身走了过去,移开了书简,发现了铜镜被倒扣着,压到了最下面。
“大人,呢只铜镜有咩不妥,顶解要倒放压至呢度呢?”
说着,她刚要把镜子举起来,摆回原位。
“住手!夫人莫动!压着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