郯子没有想到,到这个时候了,羊斟还有心思自己跟自己下棋。
“你,要吾与你弈一局否?”
郯子问。
“好啊!请坐!”
羊斟收了碎枝,重新摆起,等待着与郯子的新局。
上一次与人对弈,还是在融庠和侃昱的一场;这一次,事隔多年,但是羊斟的棋艺,并无长进,只不是在“重演”上一场的走法。
但是郯子不是侃昱,并不是弈旗方面的高手,很快就败势已见,脸上的焦虑也越发掩藏不住了。
“些!”
终于,羊斟的“呼些”将这局“草弈”划上了句号,完胜!
郯子将随身的玉牌取出,往这几上一扣,说道:
“草芥就系草芥,最终能定这江山者,终需此物!”
羊斟哈哈大笑,拿起这块玉佩,又拿起草枝,对着灯火,共举着说道:
“于君上,此乃‘江山’;于吾,不过系一纤草、一顽石,终究天造地设之物也!本相伴生,相诋何谓?何高何低?何贵何贱?山之顶亦会有草生;草之上复有石压,然草终可破出,仲一缝无水,亦可生;究竟系宾于上,宾于下,尚未可知呢!”
郯子看出来了:这次羊斟是断不可能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