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了,但这身上上的痛,都远远比不上他现在所面临的心灵之痛:
一个是与他自小一直一起长大的鹿苑女;一个是曾视之为栋梁,无比信任的前重臣;他们目前无论如何举动,都是在把自己往“死路”上推!
“苑儿,只怕得吾欲赦你哋,而大势不允啊!”
郯子难过得闭上眼睛,不忍看跨下马边,正托着他的脚的鹿苑女———上一次她也这样托过那里,但,那是为了托他上马,他们共同游戏鹿苑,演习“逐鹿”之戏。
而现在,这坚硬、锃亮、冰冷的锋刃,无不是在提醒着他:
“回不去了!”
“傻女!你莫要乱动!吾一人做事,一人当!快快放下刀!”
羊斟远远地看着这一切,大声喊道。
“今日,吾三人,可同去矣!”
鹿苑女将刀锋贴得更紧了,已经划开了一道血痕,渗出的血丝顺着郯子的脚踝,往下直流,一滴滴落到了鹿苑女的手背上,滑了下去。
“君上,杀不杀?”
众士卫高声喊叫着,他们手中的刀剑戈矛,已将鹿苑女围得如同车轮辐凑之轮毂中心一般了。
“君上,杀不杀?”
这叫声,不仅是喊在了郯子的心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