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碍于小姑娘是别人家的孩子,只能是停手出去了。
他还记得那时候的叶眠,轻轻从他身上爬下来,拍了拍自己的小手,然后小心翼翼在他身上吹了吹,稚嫩地安慰到:“不痛不痛,吹吹就不痛了。”
他的母亲变成没有一团温度的血肉,他的父亲变成恶心残忍的魔鬼,只有这个小姑娘带着温暖的光走近。
她从自己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块桂花糕,轻轻喂到他嘴里,又从丧宴上搬了水和鸡腿给他。
无限接近死亡的时候,是这些东西救了他一命。
让他能站起来,送他妈妈最后一程。
至此之后。
关于那段时间的记忆,只有惨冷的母亲尸体,发疯的饥饿,骨头的疼痛,还有软软的桂花糕。
他不再喜欢出门,也不再哭,哪怕是摔跤挨揍。
他父亲说他是冷血的怪物。
董玉莲也这么说。
他自己也这样想。
可他依然记得,幼年的时候,东巷有个很温暖的白月光。
……
待护士换完药瓶后出来,江忱的思绪停止,面对死亡都不曾害怕的他,很恐惧叶眠遇险。
如果叶眠也有什么不测,他会觉得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