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余地。
将她要拿回来的一样样拿回来,将家人护在身后,不受风波所累。
可是在能这般还击之前,决不能打草惊蛇,惹来忌惮和猜忌。
江若弗攥紧了手,攥紧了那张纸条。
就算现在人人可以踩她一脚,可她只能忍。
忍这一字说来容易,可要做一月都难。
何况是一年,五年,十年,更勿论生来就忍。
世子甫一出生便是金尊玉贵,人人逢迎奉承,又怎么懂得她的艰辛?
她如今肆意还击,引起别人注意,便会引来十倍百倍她尚且无法报还的打压。
她若要达成目的,只能跪在人脚下,去求,去让人看见自己的可怜样子,叫人欢心了,能大发慈悲,心满意足地放过她。
唯有这样,才会不引来还击和忌惮。
忍气吞声,确非长久之计。
可锋芒毕露,也不是为今之计。
世子,是不懂的。
她江若弗,如今在众人眼中是个十足懦弱之人,且深信不疑,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然是最好的境况了。
她不是独身一个人,她还有家人要背负,没有任性的资格。
江若弗叹了一口气,将那张被她折皱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