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齐淡淡道,
“难道不是吗?”
杜嬷嬷摇摇头,
“非也。”
杜嬷嬷看着他的眼睛,
“七小姐,这是男子学的礼,不是女子之礼。”
“你说的话,若在男子的学堂里,便是出类拔萃,先生会褒扬于你,可是在女子之中,说这种话,便是大逆不道了。”
“一个女子,口口声声说,礼仪是用来巩固君权,九州同拜,未免太过逾矩,与身份不合,也太张扬猖狂了。”
“七小姐,敖不可长,欲不可从,志不可满,乐不可极。太过傲慢逾矩的人,若是在高门,在宫中,很难活得长久,您懂吗?”
杜嬷嬷的眸子平静如一潭死水,看着温孤齐。
温孤齐皱了皱眉,却想起自己如今是江若弗,生生压住了反驳的话,
“是。”
杜嬷嬷在花厅中渡步道,
“七小姐,您很聪明,聪明得有些出人意料,可是,您可记得前几日,我说给四小姐听的话?”
杜嬷嬷抬眸道,
“人之聪明,多失于浮炫。”
“无论有多聪明的人,但凡张扬处事,不知收敛,总是容易落得一个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