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都斜得只有半点了。
纵使只有白线,也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江抱荷怒道,
“你这绣的是什么帕子?凭什么将我绣成这样!”
江若弗从江抱荷手里拿过帕子,低声辩解道,
“四姐,我并无丝毫作伪,至于这帕子到底是不是和现实一模一样,想必杜嬷嬷心里自有判断。”
“四姐实在是多虑了。”
江若弗看向杜嬷嬷,
“四姐一时不慎,口出妄言,只不过四姐一向是对杜嬷嬷心悦诚服的,此番只是一时失言,还请杜嬷嬷不要放在心上。”
杜嬷嬷赞许地看了江若弗一眼,却没有看一眼江抱荷。
直接跳过话题,赞扬江若弗那幅绣图,
“这里所有的东西,七小姐都在帕子上绣出来了,但是乍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正正好就是若弗二字。”
“而天地间,越是宏大的东西,正越是不起眼,正如若弗二字,意向广阔,无形无声。”
“大道无名,大音希声,大器晚成,七小姐的帕子不是选了堂上其中一物着手,而是全然包揽,皆入囊中,此番刺名于帕的想法也将七小姐的若弗二字衬得美且大气磅礴。此番构思实在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