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弗在的时候,是如何和王妃笑着请早安,午安,晚安的。
连一向疏离,远在漠北的父亲也开始写信问他往后的打算,言语之间,比从前不知亲近了多少。
府中上上下下似乎也没这么怕他了,颂卷也敢在他面前插科打诨,丝毫不害怕会因此受惩罚。
要多温和亲善的热情,才足够化解他从前铸就的寒冰?
水的形态温柔,而江若弗就像水一般,他记起她,好像骤然间只能想起她含泪的眼睛,低着头不敢看他的样子。像受伤的小鹿一样毫无威胁性,也不能让人心生防备。
可是却像海水一样,要用她的温柔将人吞噬淹没,悄无声息地改变他的所有。
她若要溺死人,一定是不动声色,悄无声息的。
让人纵使窒息,也恨不起她,只会一遍遍地想她。
哪怕她根本不在身边。
——
小绿苦着脸道,
“就是这样,陈公子还说,若是奴婢再怂恿七小姐见那样的人,就要杀了奴婢,奴婢是再不敢去了,夫人,这段日子还是不要再做打算的好,否则真惹了丞相府的怒火,别说是奴婢,就是您,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啊。”
朱氏一巴掌扇在小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