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你会变成笑柄,会有各种无端的谣言来抹黑你,现在无人知道我的出身,但往后呢?难道我的出身就一辈子不会被人挖出来吗?”
陈璟缓不过来,心脏骤缩着,她语气并不见委屈和怨怼,反而是平静得可怕,但他却忍不住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江若弗看着陈璟骤然惨白的面色,她依旧平静道,
“你是丞相的独子,太后娘娘的侄子,金尊玉贵,出身优渥,一出生就有人阿谀奉承,因为你出身不凡,所有你接触的都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一面,这世间的美好都向你敞开,但是我不同。”
“陈璟,我是娼妓之女,这一点这辈子也没有办法改变。”
她一向温柔的眼睛此刻竟全是疏离,那冰寒能扎进人的心脏里,揉进血液里,迸发到五脏六腑。
他只能从唇齿间带出两个颤抖的音节,
“若弗……”
江若弗将那杯与君绝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放下。
哪怕是陈璟这样温和的人,笑谈间都那样随意轻浮地提起过明云罗这个三个字,像是在说一段轶事一般地与她谈笑。
她这辈子受过太多这样无意有意的伤害,她深知这种伤害对一个人来说会有多痛苦,她不希望陈璟受她的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