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弗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直直地看着江兰潜的方向,面色沉重,
“不劳公子费心,若弗没事。”
江兰潜的眸光亦毫不遮挡地落在江若弗身上,眼中的奚落与疏远鄙夷已是毫不掩饰。
江若弗握着那半截断掉的毛笔。
面上的墨痕像是泪痕一样地慢慢从侧脸滑落。
她没有聋,不过是咫尺之间的距离,纵使压低了声音,她也听得见她的二姐在和那些并不喜欢她的人,宣扬起她的婚事,语气嘲讽冷漠,像是一个局外人。
更像是其他那些不喜欢她的族人。
在费尽力气,编排她的轶闻,要竭尽全力显得她确实是娼妓之女,身带生母的劣性,好让自己有谈资可言,融入众人之中。
温清岑看见江若弗微红的眸子,他慌乱了,拿着帕子替她擦干净脸,忍不住声音紧张,
“若弗,你别哭啊。”
“你怎么了?”
江若弗看着江兰潜,忽然冷笑了一声。
那笑有些冷,和黑压压的天一样深沉。
江兰潜避开江若弗的视线,没有再看她,而是转过身,跟那些姊妹们继续说着什么。
似乎是说了什么更让人感兴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