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幼小时手把手教他下过,那些零散片段的记忆早已经模糊。
他真正开始学棋,是从母亲留下的棋谱开始,循着她曾经注释的一盘一局,一字一句,对着空荡荡的对面,自己一个人练,一个人下。
自己与自己博弈,自己与自己说话。
无论是困窘还是喜悦,都没有人和他一起分享。
只有他自己,独自面对烛火又落下一子。
他将母亲留下来的棋谱全部看完,有稀世孤本,也有母亲自己总结的阵法,整整一箱,比他半人还高,令他不过十五岁便与国师对弈而胜。快
人人说他天赋异禀。
却不知他花费过多少时间于其上。
常常独自面对空亭,一下就是一天。
钱先生捻着胡须道,
“这执白子的也不错,可惜遇上的对手太强。”
“就算是对手是江禄那孩子,也许都未必会输,变化灵巧,躲避及时,懂得变通。”
钱先生又看了几眼才走,像是在等着两个人再局。
但两个人都没有再有动作,钱先生只好失望地走开了。
恰好下学的钟被撞响,刚撞响没多久,江茉引就跑来了玄班,在窗口对着温孤齐招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