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姐…你是天生的贵命,自然不懂我们的苦。”
尹惠冷笑道,
“不懂你的苦,什么苦,薄情寡义的苦吗?”
江兰潜摇摇头,眼泪似雨珠而坠,
“就算你砸了我母亲的遗物,我一个小小的庶女,又怎么敢以下犯上来不计后果地指责你?纵使是我的心为亡母再痛,又怎么能够让内史府活着的人因我而受牵连?”
江兰潜声泪俱下,抬眸看着尹惠,
“你砸了那镯子,我是心痛得肝胆也俱裂了,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作为内史府的长姐,也要顾全大局,如果今日我在此得罪了你,我只怕会连累我的妹妹们,让她们白白受了记恨,遭受无妄之灾。”
江兰潜泪流满面,啜泣顿声,不能说出连贯完整的句子来,
“尹小姐高高在上,生来受人奉承,怎么懂得了我们这些庶女的不得已?”
“我忍气吞声不是因为想攀附你,而是因为我不得不忍啊。”
在场的虽然大部分都是嫡室出身,但也少不了庶室出身的,而江兰潜的话正好拨动了他们最敏感的那一根弦。
那股天生一直埋在骨子里的委曲求全,小心翼翼似乎在江兰潜几句话之间就被引得爆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