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子一般砸在人身上极疼。
人们纷纷四散跑开。在奴仆临急解下来的外衣遮挡下回到屋檐下。
亭中只余顾云旗和温孤齐二人,而当着众人面,温孤齐本已经移开的箭又重新对准顾云旗,拉满弓的手松开,那箭如闪电射出,几乎要擦过顾云旗的面颊,箭带起风,将顾云旗半束的头发吹得扬起。
顾云旗听着耳边尖锐的破风声,竟是无法动弹,定在原地。
眼前一片黑暗,他不能视物,却能感觉到那箭尖的冰冷,毫无犹豫地向他射来。
在他蒙目之时,江若弗刻意要取他性命。
顾云旗丝毫不怀疑,这根箭本是要射在他面上的。
叫人心悸地猜测,她定规则要蒙眼,是否只为此时。
弓弦被陡然松开,反弹震荡着,力道抵着温孤齐的指尖颤抖,压制不住的余震。
箭飞出去,扎在了红木亭柱上,明明这样近的距离,但那箭已然刺入木中极深,可见用力之至。
顾云旗伸手取下遮在眼上的帕子。
天地风云聚涌,衣衫被吹得烈烈飞扬,湖水一阵阵荡起来,拍在亭下,像是要马上将亭子吞噬一般。
而他对面的女子,玉指轻捻,干脆利落地单手取下了眼上蒙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