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还剩了一碟子水墨,
“陆公子还是不要说笑了,这黑色的墨水如何能作花钿?”
陆羽却不依不饶,
“墨色怎么了?牡丹中有墨色的冠世墨玉,曼陀罗有墨色的醉心花,菊花有墨色的墨菊,而且这几者虽是墨色却比寻常颜色更为华贵,尹小姐饱读诗书,难不成连这花中就数墨色尊贵的道理都不知道?”
尹惠听陆羽说了一大通,对陆羽知晓这么多有些意外,但仍旧推拒道,
“只是这画花钿毕竟与花卉不一样,花钿要衬人,只是这墨色点缀在额间到底是叫人看上去便是不详。”
陆羽道,
“还未曾画,尹小姐又知不详?”
“不如我先画一个,如果画得不好尹小姐再把它擦了,也不枉我来这儿走一遭。”
周遭静寂十分,尹惠猜想也是周围都未曾出画舫。
而且放眼望去,现如今画舫第一次靠岸过了,已然重新再出发,还没有第二次靠岸,就算是要出去也下不了船,不如敷衍了陆羽,下船的时候把花钿擦掉就是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免得她百般推拒反倒得罪陆羽,陆家毕竟也是少府,需给几分薄面的。
尹惠闭上眼让陆羽画,视死如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