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仍旧躺在森林中,尖锐的杂草扎着胳膊,很痒,树上掉落的毛毛虫在她的锁骨上爬来爬去,很不舒服的感觉。
旁边的陈枫,正卖力地鼓捣着草药。
“不必感谢我,是我的手枪救了你,如果弹匣内的子弹没有打空,第一枪你就没了,那时候我是真想杀你。”
陈枫用手撕开格林兰的裙袍,用清水把伤口冲洗干净。
然后敷上草药,用撕碎的裙摆充当绷带。
“等我恢复,照样会弄死你,并不会因此感激你,所以你救我,就等同于在身边埋下隐患。”
“别这么横,女人嘛,某些时候还是需要男人来关怀的,你刚才好像哭了。”陈枫扶起格林兰,让她能够依靠树干坐起来。
“你胡说,我死都不惧,怎么可能哭呢?真当我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吗?”
格林兰凶神恶煞地剐向陈枫,嘴角噙着一丝寒意,“刚才的事,不准向外说。”
两人正嬉闹间,树林里忽然传来飒飒的声音,很急促,又很稳健,像是在故意隐藏脚步。
“糟了,陈枫,你快点把我怀里的骨牌丢掉,丢得越远越好,除了我,安德烈也能感受到它的存在,虽然他没法准确定位,但也能知道大概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