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能说你昨晚去干什么了吧?”
“昨天傍晚不是接到一位大哥的电话嘛,他孩子卧轨死了,让我跟他去铁路桥那边收拾遗体。”
“卧轨?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没事卧什么轨?”
李莎家也是做白事,知道卧轨的尸体都多难收拾。
铲子、袋子都得上,还不一定能被尸体都收完整。
一个小姑娘大半夜在荒郊野外找尸体,想想都头皮发麻。
很多大了都不接这种活,也就她傻乎乎的,对方哭一哭她就脑子发热地去了。
“大概是年纪太小,小到不知道死是什么,一时想不开就卧轨去了。”常青小声地说道。
想起那具被碾成肉酱,脸却保存得十分完整的尸身就觉得一阵惋惜。
昨晚又下大雨,那位大哥急得不行,怕孩子碎裂的身体被雨水冲走。
两个人恨不得趴在地上摸所有能摸的一切,还得随时躲避过路的列车。
那困难程度就别提了。
李莎见她情绪不高,放下筷子摸了摸她的脑袋,像哄孩子似的哄道:“别为这些事动感情,你做的就是这一行,想太多会对你自己的生活有影响。”
“我就是感慨一下。”常青闷闷地说道,继续埋头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