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那些情绪停留在死去的人身上就变得很柔软。一个人要是随时随地都做好了坦然离开的准备,他活着的约束就小到忽略不计。爸爸送走了这么多人还是怕死,不是害怕死本身。是害怕我走了,你要怎么办?我舍不得你走我的路,又希望你能走一段。这条路上能看到善良的极限在哪儿,也能看到恶的底限。”
常青捂住了眼睛,任由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
陆名湛瞟了一眼后视镜,抿了抿唇,加快了速度。
……
快到半夜三点,陆名湛才把常青送到地方。
那是座城郊的民房,没有装修的三层小楼。
屋外的雨棚和长明灯已经点起,棺木没摆出来,还在客厅里停着,也有不少邻居过来暖房了。
陆名湛扫了一眼人群中的某个人,皱了皱眉。
主家没料到常青是骑电动车过来,相当不好意思,“我们应该去接您的。”
常青不是太在意这些细节,“人在哪里?”
“您跟我来。”
陆名湛帮常青提着她的包,也跟在后面。
三人一起进了一楼的小屋子里,小屋子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通风性极差。
一进屋子就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和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