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天翰愣住,他求的医为独子求,可对方却要扶他的脉?
平日断案如神有腾青天之称的滕天翰,难得露出和平日沉稳冷漠勃然不同的表情来,定定的看着秦流西,道:“诊我的脉便可知我儿的命数吉凶?”
视父知子,何其怪哉?
滕天翰虽与佛有缘,多年为官,近年更是升了大理寺少卿,方技之流,如神婆方士装神弄鬼的,他看过不少,可诊脉而知子吉凶的,却是并不曾听闻。
而盘腿坐在面前的孩子,她也只能称为半大的孩子吧,自己都可以当她爹了。
这个年纪尚轻的小方士,真有那本事?
秦流西与他对视,并不躲闪,道:“滕大人是鳏夫吧?”
滕天翰缩在袖中的指尖一抖,脸上却是神色未变。
如果外面赶车的车夫知他的来历,那应该也知他亡妻已去了多年,如今的独子,便是亡妻难产生下的。
他伸出了右手。
秦流西笑了笑,微微吸了一口气,一手伸出双指抚上他的脉象,心中默念太素脉诀的同时,另一手掐着法诀。
太素脉法以轻清重浊四种脉相为其主论相人的根本法则,脉相轻清者为贵,重浊者为贱,而男子主要相肝脉之相,与此知功名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