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昭收回视线,给她奉了茶,跪坐在一旁。
案桌上,有几本经书,还有两本药草辩方伤寒论等,以及秦流西发下去装订成本的符箓练习册子,摆得整整齐齐。
她把册子拿了起来翻开,短短几日,她布置下去的画平安符,已被他画出了完整的符文,只是尚未有灵,是为空有形而无灵的假符。
秦流西看着他,道:“符文线条是画出来了,却是无灵,这符画得再好看也是无用的。之前在铺子时我看你已领悟了些道意,也曾入了境,按理说,你已能引气入体,再加上在观中每日修行练功,哪怕画不出灵气充沛的平安符,一丁点总能有,而非全然空有形而无灵,咋回事?”
滕昭抿唇不语。
秦流西皱眉:“是想父亲了吗?”
滕昭一怔,摇了摇头。
“那是为何?”
滕昭沉默了一会,起身取了朱砂符纸,摆在案桌上,微微阖眼,再睁眼,手拿了符笔沾了朱砂,凝神画符。
秦流西自一旁看着,看他凝神静气,调动这些时日修来的少得可怜的灵气落在手上的符笔。
最先下笔时,尚能手顺,可越是画下去,他的手就越是迟滞,笔若千斤重,额头上冒了细汗,险些画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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