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西站在铺子边上,听着眼前几个尖嘴猴腮,流里流气的流氓一口一句荤话,脸色黑得像墨。
“几位,我们如意斋在开业之时便已交了所谓的维护费,没过几日,你们又来收一回什么喝茶费,我们也都给了,如今你们还来阻挠我如意斋做生意,莫不是藐视王法?”这是嫡母王氏的声音。
秦流西负手听着,气息越来越冷。
忘川下意识地往滕昭身边凑了凑,有些惊惧。
师父生气了。
滕昭也生气,他从前虽终日在家中不外出,但陪伴他的是饱读诗书又通人情世故的杜先生,与他也说过不少欺善怕恶的事,亦有身无靠山,在底层艰难做生意的市井百姓被欺压的事例,有些太惨淡的,被各种所谓保护费逼得只能含恨关门,而眼下秦家这铺子,便成了那底层百姓。
因为秦家被圣人恶了,被发配回来的,是罪人不说,身无后台,又是新开张的铺子,自然是被人欺压的对象。
滕昭倒没有着急,师父在呢。
师父和自家家族的人情分淡薄,像是河水不犯井水,可她姓秦,秦家里也总有让她有几分在意的人,而她最是护短。
所以这些地痞流氓,是注定要踢到一块大铁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