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自顾自地说着,全然没有注意到沈云娇越来越淡的笑。
这些话听着,着实不痛快。
出于对长辈的尊敬,沈云娇端正得坐着,眸色认真,保持着仔细倾听的姿势,实际上心绪早就飘出了很远。
陆母很是喜欢沈云娇恭顺的态度。
从前她还担心,以沈云娇那样低微的身份,一招得了富贵和地位,再仗着苏老夫人的宠爱,说不定比那些娇小姐还要目中无人。
但相处下来,沈云娇是个性子软和好拿捏的,平素里也看不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这样没有鲜明性格的小姑娘,格外好掌控。
陆母越说越激动,苍白的手指指着挂在墙上的一幅山水画,沈云娇抬眸看了过去。
“虽说这些画能陶冶情操,可对白哥儿来说,那就是不务正业、玩物丧志!白哥儿一心念书,这些能让白哥儿分神的东西,实在是要不得的。”
就算沈云娇点了这幅画做陪嫁,那也得好生地收起来,不许陆岫白看到。
若是谁叫陆岫白在读书的事上分了神,陆母可以六亲不认!
沈云娇轻笑,“姨妈说笑了,那是我的物件,和表哥有什么干系?”
陆母笑嗔道:“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