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
他没办法忽略她看向自己时，那受伤的神情。
只是，在蒋梦瑶出现时，他根本忘记要考虑她的感受。
“那您打算如何处置那个人？”黑子起身走到他身边，与他一同靠立在墙壁上，面色平静的问道。
“不处置。”顾西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下，直接脱口而出。
黑子微微一愣，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的，“你明知道她不是那个人，为何还要让她继续留在身边？”
顾西城淡淡一笑，这个问题在回答那三个字时，他也在问自己，“也许，就因为她是‘梦瑶’吧。”
“您……”
黑子显得有些无奈，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了，他看着顾西城脸上那抹坚持，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西城，那轻语呢？她若是知道你们过去的关系，你觉得她还会待在你身边吗？”黑子突然转过身，直接站在顾西城跟前，双眼大胆的直视着他的眸子，以好友的身份，慎重问道。
顾西城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一起，这是这么多年来，黑子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仿佛自己的心事被人当众剖开似的。
“请你认真的回答我？”黑子的口吻显得有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