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面的电话。
他一个刚从原始森林里走出来的土包子,打电话的手机还是给一个看上去很面善的大妈借的,接电话的是个听嗓音似乎很年轻的女人,声音冷飕飕的,自称叫燃火,一个很古怪而且跟冰冷声调截然相反的名字,双方约定一小时后在出站口见面,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李天澜突然呵呵一笑。
燃火。
对于他来说,这个名字着实有些意味深长了。
一名刚好从李天澜身边走过的年轻女孩听到李天澜的笑声,下意识的远离了几步,看着他微微皱眉,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李天澜确实不丑,但和跟相貌英俊也不沾边,加上此时的他一身粗布衣服,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还紧紧捏着一个明显没什么钞票的纸袋,活脱脱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形象,这样的人,无缘无故的对谁傻笑,对方估计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
长相很是一般的年轻女孩瞪了李天澜一眼,转身离开。
李天澜喝了口水,一笑置之。
对于这座城市而言,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原始森林的他确实是个土包子,但他却不觉得这有什么值得自卑的,有一个人生大起大落的爷爷让他十九年的人生变得坎坷而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