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哭,不吃就饿,饿了哭,吃了难吃,还是哭。我五岁那年开始习武,八岁那年,营地的大米发霉的特别厉害,米都是黑的,熬出来的粥黑乎乎的,都泛着一股子腥臭味,喝起来比药都难喝,我那会训练重,每天吃五六顿饭,基本上都是那种黑粥,吃了就吐,吐了再吃,那次吃了大概一个月,从那也就落下阴影了,每次喝粥心里都不舒服。”
“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就跑去打猎,营地人多的时候,动物也多,等营地人少了,附近也没啥动物了,抓条蛇都能被当成是大餐,打猎也经常一无所获,饿急眼的时候我树皮草根都啃过,实在是不太想吃那些发霉的东西,那会我就想了,有朝一日真的能出来的话,我绝对不喝粥,也不吃馒头,每顿都吃肉,其他什么都不吃。”
“来到华亭,第一顿饭是跟你和虞老一起吃的,那顿饭吃的舒服,甚至是我吃的最舒服的一顿饭了,后来喝你熬的粥,香,真他妈香,第一次喝就喜欢上了,就算到现在,每次吃饭我都特别的惊喜,所以现在别说适应中洲,我甚至连吃饭都没适应过来,每次看着这些食物简直就跟做梦一样。”
李天澜的声音逐渐低沉,最终看着面前的粥碗,喃喃道:“就这样一碗粥,爷爷和那些老兵们,多少年没尝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