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似乎失去了重量,随着风飘起来,空空荡荡,越来越高,没有了根基和牵绊,亦没有过去和未来。
秦微白抱着肩膀蹲下,低着头,一片静默,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
但她承受的却不是委屈,而是最撕心裂肺的冰冷与绝望。
风停了。
风又起。
秦微白蹲在门口,静如雕塑。
在临安整日游山玩水对李氏的东山再起不置一词的林枫亭不动声色的走过来,轻声道:“什么时候去雪国?”
“今天。”
秦微白沉默了一会,低声道。
她现在的姿态很狼狈,但却不愿意站起来,确切地说是懒得站起来,既然知道没有以后,还在乎这么多做什么?
“我跟你一起?”
林枫亭问道。
“不必。”
秦微白抬起头,看着远方。
别墅区地势很高,待在门口,可以清晰看到别墅外动荡摇曳的西湖,她的眼神有些恍惚迷离,语气却很认真,轻声道:“请先生在中洲多留几日,等到最终演习之后在出发也不迟。”
林枫亭挑了挑眉,有些不解:“雪国和最终演习没什么关系吧?”
“跟天澜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