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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澜沉默了很长时间。
他撑住李狂徒的病床站起来,沙哑道:“我这就过过去。”
邹远山嗯了一声:“我在六号空军基地安排了专机。”
李天澜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突闻噩耗的那种茫然与空洞逐渐变得清晰,变得淡薄。
李天澜死死绷着表情,可却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睛。
李狂徒看着他,已经看了很长时间。
“爷爷要走了。”
他看了一眼李狂徒,强自平静的开口道。
朦胧的月光里,李狂徒的表情似乎一下子凝固在了脸上。
房间里的一切都变得凝固。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狂徒才有些吃力的开口道:“去哪?”
李天澜没有回答这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他看了一眼李狂徒,说道:“准备一下吧。”
“去哪?”
李狂徒又问了一遍。
李天澜皱了皱眉,只是这个时候,他却早已没了跟对方针锋相对的心情。
“我就留在这里。”
李狂徒的眼神重新恢复了冷漠。
他与李天澜不是父子。
但李鸿河与他却是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