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又下了一场雪。
凛冽的白飘在幽州林立的高楼中,飘在故园的长空下,纷纷扬扬,覆盖着故园的亭台楼阁,覆盖着视线中清晰的西山,覆盖着故园外苍翠的森林,覆盖着蜿蜒而上的小路。
雪越来越大。
天地间的风景由浅浅的白色变成了一片苍茫。
远山,森林,天地。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凝固成了一副近乎永恒的画卷。
只有空中坠落的雪花是这幅唯美画卷中唯一的灵动。
这幅美的近乎窒息的画卷里有一个美的近乎窒息的女人。
那是一抹与周围白雪截然相反的色彩。
黑色的修身大衣,黑色的真丝长裤,黑色的高跟皮靴,青丝如黑瀑,偶尔在寒风与飞雪间轻轻舞动着,她站在故园视野最好的位置,看着远方茫茫的西山,脚下是一片盛开的红色梅花。
这是一种足以冲击到灵魂深处的冲击力。
如果说这幅画卷有焦点,那一定是这片苍茫雪白中的这一抹黑色。
她安静的站在那,双手放在大衣的口袋里,风姿绰约,但整个人却仿佛带着一种气场,无意之间压下了脚下的寒梅,压下了周围的白雪,压下了远方的西山与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