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弱的咳嗽再次响了起来。
电话已经挂断的房间里亮着灯,装修比起中洲普通人家都要落后几十年的卧室里散落着沾染血迹的纱布,房间外传来了浓郁的药草味道,有些脏乱的床上散落着几个被捏碎的纽扣,还有注射过后的针头。
王逍遥的身体靠在床上,衣服堆积在一旁,浑身上下除了头部之外,几乎已经被层层纱布完全缠绕起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木乃伊一样。
他剧烈的咳嗽着,苍白的脸色不断转换,变得血红,变得铁青,然后再次变得惨白,剧烈的疼痛再次从全身上下涌了上来,心脏似乎停止跳动,五脏六腑疯狂的抽搐着,撕裂,剧痛,伴随着难以忍受的,仿佛是从血液和骨头中散发出来的酥痒,种种感觉让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变得紊乱,身体不断颤抖着。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中洲最敏感的一段时期,本应该在吴越坐镇的中洲议员王青雷出现在卧室里,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有些迷幻的液体在灯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王逍遥的咳嗽逐渐停歇下来。
他对着王青雷摆摆手,低声道:“还要在等等,现在再来一针的话,我怕撑不住。”
王青雷皱了皱眉,这个似乎习惯在所有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