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的死,早在他第一次用那样的眼神盯着安浔看的时候,就已是写定的结局!
…
那一日,当漆黑的越野车平稳停泊在杉树林间那片苍凉空地上,刺眼的车灯照亮前方环绕的人群。
那人群中央跪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低着头做出讨饶姿态,肩头颤抖得如同秋日枝头萧索的枯叶一般。
车子停下,四周人群散开,均微微低头做出谦恭姿态,那跪在空地中央瑟瑟发抖的男人迷茫抬头望上一眼,再看见那逆光处现出的纤长身影的下一秒,连讨饶都不会了,他绝望的瞪大了眼睛!
抽上车门,霍城缓缓走了过去。
今晚他一席黑色风衣,清冷逼人,连经过时脚下踩上的落叶,发出的喀嚓声都似要冷上三分!
四周的义信成员静若寒蝉,各个微微俯身低着头。
无人对视上的那双青黑眸子,在无星无月的夜里被车灯染上最生冷的光,淡淡扫落在安淮身上。
他受了很重的伤,身体四处,腕关节,肘关节,膝关节同踝关节,分别钉入了四根两指粗的钢筋,使得他整个人被固定成跪倒在地双手在胸前合十的求饶姿态,细细看去,就连他合十的掌心都是钢钉固定的,正反共打入了十根钢钉,将手掌牢牢钉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