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雨妃进了病房,看到杜邵衡躺在床上,还戴着氧气罩,身上插满了各色各样的管子。
他还没拔管,就连氧气罩都没摘,因此,也不怎么能说话。
厉雨妃来到床前,将花轻轻放在床头柜,在床边坐了下来:“他什么时候醒的?”
官月道:“昨天晚上醒了一次,然后,今天早上醒了一次,这会儿刚醒。”
顿了顿,官月拧了拧眉,脸上写满了担忧,看向杜邵衡憔悴的脸,她的眼眶又是不自觉的红了:“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他生病的事……雨妃,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明知道,这种事瞒不了我一辈子……”
说完,她走到窗边轻轻拭泪。
厉雨妃望着她难过的样子,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
她很少安慰人,因为不知道怎么安慰。
倒不是她冷血。
而是,她从来都是冷静自持惯了,缺乏感性的一面。
厉雨妃道:“官月,你别难过。这次意外,不幸中的万幸,邵衡度过危险期了,你别再担心了。”
官月转过身道:“可是……他那个病,不是绝症吗?我听医生说,这种病,根本没有治好的,能活多久,全看命数。”
厉雨妃:“我知道,但已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