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见势不妙,赶忙将自家主子扶上了马车,一鞭子策马,向街外逃去。
待跑出了一段距离,陈仁才才捂着脸含糊放狠:“小子,今日之耻……来日我必将加倍奉还!”
宋澈高高冲之竖了个中指。
“小姐,这位侠士是您新请的护院么?不仅一表人才,还好有身手呢。”琴若瞟着宋澈,低声问道。
“他?他是……是我……”沈文君好半天也说出后面“夫君”二字,但看宋澈的眼神已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我是她昨夜刚过门的夫婿。”宋澈拍了拍手,大咧笑道。
“啊?”琴若大吃一惊,“小姐您什么时候——”
“是便是了……没什么可议论的,叫大家都散了吧,莫要将差役惹来了。”沈文君轻甩水袖,颔首带笑,与宋澈也在发笑,轻轻一哼,昂首步入水云坊。
坊中一楼是零售,二楼是刺绣,三楼是纺织,后院是染坊,织女与绣娘各个心灵手巧,落落大方。
坊间中挂满了绫罗绸缎,零剪,挂屏,成裳,所绣的图案,山水,鸟兽,仕女,幅幅惟妙惟肖。
“我沈家在苏州有三间作坊,丝坊在城西,用于收购蚕蛹,抽丝剥茧,制成丝线,为锦布纺织提供材料;染坊与绣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