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坏人已伏诛,你可以睁开眼了。”宋澈撑起一把油纸伞,揉了揉将头闷在自己肩膀上的周雅昭。
周雅昭昂起头,瞥了一眼刑场上的人首分离,吓得扑进了宋澈怀里,扪着胸口止不住干呕。
“你这个动作可不好,会遭人误会咱姨侄俩悖了人伦的。”
宋澈在驿站租了辆马车,伴着雷暴大雨,驶向钱塘湾码头。
即便是撑了伞,衣裳也被淋了个透,本就浅薄的夏装,湿润后紧贴肌肤,勾勒出的娇躯惟妙惟肖,便连内衬的私房也若隐若现。
对于春光外泄,周雅昭满不在乎,用手拧着湿润秀发,问道:“宋澈,你真打算回去了?”
宋澈轻轻嗯了一声。
周雅昭叹道:“三哥再怎么也是老太君的亲儿子,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老太君怕是……唉,虽说此话不吉利,可至亲过世,总该得来吊丧的,你何不多留几日,待丧事结束后再走?”
宋澈有很多留下的理由,也有更多离开的借口,但到最后却只吐出了短短四个字:
“我想家了。”
细算日子,来杭州不过半个多月,历经的种种事迹,却仿佛过了半辈子。
听这钱塘江潮,汹涌澎湃,而停靠在港湾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