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既然是客,蹲在门口成何体统,进客堂落座吧。”
陈仁才拘束跟在宋澈与沈文君身后,到了客堂也不敢入座,将画筒双手奉给了沈文君:“沈小姐,这幅‘百仕夜宴图’送给您,还望您不计前嫌,勿要与我这莽夫一般见识。”
“算你识趣。”
沈文君夺过画筒,指着宋澈,“有什么事,与我家男人说,如今沈家由他说了算。”
“宋姑爷您——”
“客套便不必说了,见惯了你嚣张跋扈的模样,突然低身下气我倒有些不习惯,”宋澈直言道:“我知道你今日来此的目的,是收购的丝绸太多,欠的外债还不清,想来卖给我些对吧?”
陈仁才长叹一口气,“宋姑爷之才能,我……心服口服。”
“陈公子,我若像你一样,自己吃完饭还要砸别人饭碗,今日便没这笔生意可做了。”宋澈又道:“既然如此,咱们便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手上的丝绸,我全部以三成价格收购。”
陈仁才忍不住惊呼,“三成啊……这也太低了吧?”
宋澈斜眼一笑:“你当初打压市价收布,将价格压到了五成,我再削你两成很过分么?”
“可我有四十万匹丝绸,其中好大一部分都是正常市价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