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院侍女与宾客,目光皆聚于雅座,都认为他会是个纨绔。
宋澈接过了茶杯,边饮边问:“你脖颈上的勒痕,是他人所致,还是自己所为?”
曹琳下意识扪住了围脖,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宋澈又道:“若是他人所致,我帮你教训他一顿;若是你自己所为,我带你离开这儿。”
曹琳猛地抬头,刚闪烁的眼眸,很快又恢复了黯淡,“公子勿要拿奴家打趣了……”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那些自杀未遂者,往往都是命不该绝,更说明你要转运了。”
宋澈饮尽杯中茶,取出一只白玉钗,为曹琳插在了发髻上。
“奴家万万不敢收授公子大礼!”
曹琳欲拒,宋澈却摁住了她伤痕累累的手,手背上有抓挠,手指甲有破损,连手腕也有割痕。
宋澈轻声道:“你爹若是知道,你这么折磨自己,会死不瞑目的。”
曹琳再次一怔,呆呆望着宋澈。
为人戴好玉钗,宋澈才从袖中取出瓷罐,塞进曹琳手中:“你爹就在里头,整整两千里路。”
曹琳捧着骨灰坛,颤抖着身体,急促着呼吸,蓄积着泪水。
“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