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揭开裹尸布,躺着的那具死得发硬了的尸体,正是昨夜被宋澈打中小腿的家仆。
小腿上又没大动脉,何况宋澈打的是腿肚子,根本不可能会死。
宋澈只觉得好好笑,这个世界还真奇妙,上午他才以尸体偷梁换柱,晚上便又有人以尸体栽赃嫁祸。
“贺大人明鉴,我昨夜纵使打伤了王二,可那腿伤根本不致死,”宋澈瞥了一眼贾代,意味深长道:“至于他为何会突然暴毙,我想有些人比我更清楚。”
“陈仁才,你休要狡辩!”贾代指声呵道:“昨夜你在九月斋,用火器打伤王二,他当时的确没事,可回到家中突然出血不止,我请郎中竭力医治,依旧无力回天!”
他又作悲痛欲绝,面向贺玄章:“大人,王二自小便跟在我身边侍奉,我待他如同手足,如今却被歹人残忍杀害,请贺大人为我家仆做主啊!”
贺玄章却是一副了然于胸的姿态。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贺秋都那般聪明,他爹岂会差?
能坐镇京城府尹,紫袍加身者,绝非地方贪污受贿的官员可比。
“他若真杀害了你家仆,本官定不会轻饶于他,然如今案发起因都不知晓,你叫本官如何定他的罪?”贺玄章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