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就那么倒下去了。
父亲的伤还好,不算太重,后面只是行动有些不便。
大哥的手却残了,再也做不了糕点了,连扫个地都有些费劲。
就因为这,他逼着嫂子带侄女离了婚,一个人混沌度日。
二哥看到家里这个样子,偷渡去了港城那边赚钱,前两年还有信儿,经常寄钱回来,后面突然没有消息,是生是死也不知道,二嫂起诉离婚,丢下侄儿也跑了。
那些年,父亲在外做糕点师傅,一个人担起整个家,早早熬白了头发,苏婉在周家过的啥日子也不敢跟家里提,不想让他操心。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
也就是苏婉过得还算舒心的那几年,才五十多岁的父亲意外出了车祸,人是救回来了,但也瘫在了床上。
想起前世的种种,苏婉泪如雨下,那是大哭三天也哭不完的。
“诶,这不是苏婉吗?苏婉,你不是去周家吃饭了么,咋回来了?唉哟,这是怎么的,哭了?”
一个拎着锅铲,身穿尖领子短衫的中年妇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苏婉看了一下,是楼梯右边的吴大娘。
这下好了,要给人看笑话了。
苏婉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