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又聋又瞎的情况下,雷越总有一种自己空有十八般武艺而难以施展的感觉。
有戏的时候,他就演着,没戏的时候就待在群演休息区。
他现在知道所谓的“群演休息区”其实是片场一个最偏僻的位置,不是在小陋巷里头,就是在杂物堆的旁边。
龙套们像是被发配边疆一样,或蹲或站,有人抽烟,有人玩手机,有人聊天扯淡,就是没人谈表演。
这些追梦人灰沉沉的,到了中午放饭的时候,大家才欢呼雀跃。
雷越也分得一个盒饭,避开了人群,走到闷热的小巷尽头,摘了口罩趴着饭吃着鸡肉块,一点都不浪费,“真香……”
吃完饭,再休息了一会,花姐就立即带着他们一群龙套奔赴下一个剧组。
这次,她神情严肃,多叮嘱了几句:
“你们都给我醒目些!雷越,尤其是你,不要搞事。”
“哦。”雷越有点疑惑是怎么了。
很快,当来到现代街另一处路段的一个片场,他看到那位被众星捧月着的男导演,顿时惊喜明白过来。
那位导演看上去三十多岁,个子不高,偏瘦,蓬松的短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神情深邃。
……那是楚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