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少年,他单薄的身影和怯懦的眼神还在聂辰的记忆里。
当少年开口恳求他教导自己武功时,聂辰被他眼底的坚韧感动,他希望少年能茁壮长大,哪怕不能上阵杀敌也能保护家人。
现在面前的男子早已不能用习武之人来评断,他是一名天宗的修士,单是一身难测的功法就可抵百人大军。
敛下眼中的羡慕,聂辰专心致志烤着野兔。
他是欣喜的,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终得夙愿。
肉香蔓延开来,萧惊墨拿出准备好的香料撒在烤兔上,接着撕下兔腿一只给了苏青甜,一只给了萧寒月。
那边荷花的汤也煲的刚刚好,给主子们用简陋的瓷碗装好,赶在夜色浓重前驱走一身寒意。
相对于萧家人如郊游般的悠然,负责太子和世子安危的侍卫们则一脸凝重。
他们知晓山匪就藏在瞧不见的山林间,随着天色彻底暗下,可见范围也只有眼前营火映射出的方寸土地。
就这样坚持到了子时,主子们早早在营帐里睡下,侍卫们才放松下来,期盼着今夜能一直安宁直到天光大起。
但今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夜深月凉,风声轻轻扫过地上山坳间的树木和野草,发出的簌簌声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