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刺眼的光直直得射进他的视网膜。
眼泪不断地往下淌,半个小时后,毛玉顺发出干呕的声音。
高光拿开,他好不容易看清对面的人,季长官右手边隔着一只铁皮桶的炉子,里头的火焰往上升腾,武志平把
铁烙拿起来泼一勺水进到炉子,滋滋的声音立时窜出来。
炽热的火光打在季仕康的侧脸上,火更热,眼更冷。
此刻,毛玉顺的尊严一盖不存,知道不吐点什么,他就别想完整地从这个大门内出去。
季仕康点了一根烟,双腿交叠:“听说叶翠微是你亲手安排进来的,为什么?”
毛玉顺有气无力,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小舅子没有正业,就喜欢在外面瞎混,吃喝嫖赌一个不少。我老婆
非要我给他安排工作,我也安排了,”说到这里他万般憋屈:“在机关里没干两天就跑了,这还是去年的事。后来
他消失了一段时间,有一天半夜给我们打电话,说自己欠了二十万的赌债,拿不出钱就要被人砍手砍脚。”
“二十万块,我怎么可能拿得出来!我老婆就非要跟我闹,说就算卖房子也要把人赎回来。季长官,我跟您说
实话,就算真凑得出二十万,平白无故地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