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把眠风带出来,把她留在身后,头也不回地去了对面的书房。
次日还没到六点,樱桃过来敲眠风的房门,说夫人请她去共进早餐。说是共进早餐,不过是一个借口。
眠风把药丸递过去的时候,闻到季母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混浊的檀香味,似乎肉体在佛祖的灰烬里浸得久了,连着皮肉也散发着同类的气味。
这一天她不停地穿梭在季公馆内,而季仕康在保安局的地牢内,把路诚心丢到毛玉顺的面前。
路诚心看到毛科长血糊糊地缩成一团,忍不住尖叫起来。
他照例被人拖行出去,路诚心也被捆绑起来。
季仕康背着双手,在毛玉顺的头顶缓缓踱步,两分钟后他单腿半躬下来,白手套在他脸上拍拍:“睡好了吗?”
毛科长艰难地睁开眼皮,循着哭声看过去,泛肿的眼皮下发出惊愕的神色:“这长官,你可不要连累无辜啊!”
季仕康在潮湿幽暗的地牢里,目光凝在白手套上的血渍上:“无辜吗?你且再等等。”
不消半个小时,一个吊儿郎当模样还算俊俏的青年被人五花大绑地压下来,他满嘴都是地道而下流的脏话,看到路诚心时,嗓子瞬间哑了:“诚心,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