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派过去打探情况的人都有些踟蹰不前,不敢贸然行动。
直到船靠了岸,那个憋着一股劲吹唢呐的年轻人终于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大口呼着气,扬手冲着岸上对峙的双方人马扬手喊道,
“停下,都停下——”
双方都十分警惕的盯着对方,防着对方突然出手。
没人注意到,这个时候,躲在马车里的戚明悦悄悄掀开了马车的窗帘,这是船靠岸时戚国公怕有人冲撞到她,临时叫人拉过来的马车,很是简陋,窗帘只有一小块布。
足以戚明悦将外面的情况尽收眼底,也一眼就能看清站在船头的人。
她脸色僵硬,揪紧了手指。
是柳应钟。
竟然是柳应钟。
他非但没死,还来了陵州!
果然,果然青槡来陵州就是个幌子,她根本就没有来陵州,她是直接去了崇州,她猜的一点儿都没错!
戚明悦眼底罕见的闪过了一丝慌乱。
青槡到底要干什么,她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针对她?
她明明不是戚晚,连年龄都对不上,总不能陈家夫妇在外边还有个丢失的女儿?
不可能的,她小时候的记忆虽然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