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都没有。
可庆王仿佛的确是完全不在意她的容貌,原本还想让她在他面前摘下面纱,只是她遮面遮了十几年,实在不习惯在众人面前露出容貌,不带面纱就像是不穿衣服一样别扭,庆王后来也就随她去了。但他看着她的脸时,眼中确实没有任何反感厌恶之色,就像是看着正常人的容貌一样自然。
她摘下面纱时对着铜镜中自己几乎覆盖满了黑褐色胎记的脸,自己都觉得不敢直视,难以想象庆王是怎么做到看着她还能面不改色。
阮茗停下笔,跟着庆王走到外面。
庆王除了养鸟以外还喜欢种花,庆王府里遍植各种奇花异草,满园芬芳。
庆王指着不远处的湖水:“前面飞燕亭旁边的那片平湖秋月莲花开了,我们过去各自画上一幅,老规矩,输了的人还是罚一坛青梅酒。”
阮茗平时不大喜欢出门,庆王经常就和她在这花园里面走走,跟她逗一逗鸟赏一赏花,陪她对景作画,或者听她抚琴吹笛。
他以前一直是个清闲皇子,又风雅平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跟阮茗很谈得来,也不要求她一昧相夫教子,倒像是得了一位交心的红颜知己般。
阮茗嫁进庆王府,就像是一直挣扎在沙漠里的鱼儿终于来到了大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