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再是不舍,再是准备齐全,陆老三还是在第二日天亮时候坐上了马爬犁。陆武天生是个喜动不喜静的浪子,手下甩起鞭子,不等众人多说几句话就兴奋的催着枣红马跑出了村子。
安州多雪,即便天上没有落雪,北风催着残雪也常常到处肆虐。
很快,陆家兄弟的身影就被雪原吞没了。陆小米惦记着三哥书呆,二哥鲁莽,很怕他们路上碰上什么祸事,但又不能跟着上路,只能勉强收了心事回转。
没过几日,刘小刀又把第二只铁炉子送了来,陆小米把先前准备好的木架子扛出来,指挥大哥一并安放在东厢里。
铁炉子烧起来,屋子里暖和许多,冯简下了地,穿着轻软的棉鞋,扶着围拢在屋子四周的木架子,慢慢在屋里走动起来。
许是终于能够站着看世界,盘亘在他心里多日的郁气一下子就散掉很多。
待得看见陆小米抱了新作的披风和羽绒棉裤进来,剩下那么几丝也都消失无踪了…
陆小米一手搅着陶碗里的鸡蛋,站在门口笑着望向已经扶着杨伯转战到院子里的冯简,“毕三叔的药膏真是好用,这般下去,用不了过年,怕是陆大哥的腿伤就好了。”
冯简闻言脚下一顿,老杨赶紧问道,“少爷,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