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五性子谨慎,不肯让兄弟多说,恶声恶气撵人,玄六倒也知道他是好意,裹了白色的皮袄,悄无声息出了门,上了房顶。
北风正催着雪花儿玩耍,因为他挡了去路很是恼怒,于是拼了命的堆叠着,很快就把他堆成了一个雪人。夜色里,远远望去,这份无言的守望,莫名让人心安…
冬日天寒,但凡缸里的粮食还够一家人饿不死,就没人愿意出门奔波。
山上的柴火又不要银子,秋日里砍回家,烧热了炕和炉子,一日两顿稀粥就咸菜,肚肠是可怜了一些,但总好过冻死在外边啊。
但老熊岭的冬日却是忙碌又热闹的,天色刚亮,大公鸡就已经站在墙头开始履行它的职责,换了守门的老狗打着哈欠,摇晃着尾巴回了窝歇息。
鹿栏里的大鹿小鹿抻着脖子“呦呦”叫个不停,惹得山林里的鸟雀不时飞过来同它们显摆一下自己的自由。
岭上岭下的房子,渐渐都有炊烟冒了出来,暖房的炉子更是烧的红彤彤,菜苗们揉揉眼睛,伸开手臂抻着懒腰,一切都欣欣向荣。
老熊岭的贵客们就在这样的时候醒来了,老院长眯眼望着窗外透进来的晨光,好半晌才想起来身在何处。侧耳听听,院子里的打水声,灶间里的锅勺叮当,远处的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