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缩,但依旧梗着脖子,重重点头,应道,“侯爷,此等大事,相爷怎么可能瞒骗。再说,宫里那位女子的身份,侯爷只要稍加打探,自然一清二楚。当初小侯爷路过老熊岭,这女子起意引诱,小侯爷年纪轻,不幸中了圈套,这才惹到那位…最后横死野外,连个全尸都没留下。只有一捧骨灰送回,实在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侯爷这苦楚,相爷怎么会不清楚。如今机会成熟,只等侯爷一起起事。待得大功告成,侯爷大仇得报,这威远侯府的牌匾也该换一换了。”
威远侯半垂着头,双目盯着桌子上的一只羊脂白玉雕下山虎的镇纸。儿子小时候跑来书房玩耍,曾差点儿把这只他心爱的镇纸摔碎。他当时瞪了眼睛,儿子不但没害怕,反倒抱了他的腿。
那时他出征刚刚回来,儿子趴在他肩头信誓旦旦说,长大也要同他一般做个大将军呢。
如今呢,偌大的侯府如同地狱一般安静冷肃。儿子去了九泉,妻子半疯魔,出生入死多年累下的荣耀,只因为一个低贱的女子就都毁了。
他不甘心!
若是没有机会,他也许就这么算了。但如今报仇的大好时机,若是再放过,他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是!
“好,回去转告相爷。四城九门,本侯担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