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打在琉璃瓦和珠光油纸上,如万马奔腾,嘈杂不休。
这一派嘈杂中,皇帝却清楚的听见了白如禀说的每一个字。
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沉,眼神越来越阴鹜,简直比得上外头幽暗的天色,垂放在两旁的手不觉握成了拳。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白如禀躬着身子,往前走了一步,“臣的夫人是那家首饰店的熟客,那日听掌柜的说起,还以为是说楚王妃,可大掌柜说除了楚王妃,还有位姑娘,听楚王唤她做珠儿。老臣听到这个事,倒也没多想,天底下叫珠儿的姑娘多了,只是皇上知道,三年前皇甫珠儿确实逃脱了,当时这件事并没有公开,至于楚王知不知道,很难断定。为以防万一,微臣不敢打草惊蛇,暗地里查探虚实,结果发现,这个珠儿就是当年逃脱的皇甫珠儿。”
“身为亲王,竟然敢窝藏朝廷重犯,”皇帝怒喝:“他知法犯法,应当罪加一等。”
“皇上息怒,”白如禀惶然的倾低了身子,“楚王不是泛泛人等,此事定要三思而后行。”
皇帝眼皮一抬,“你有什么高见?”
“楚王敢让外人见皇甫珠儿,似乎并不在乎被人知道这件事,皇上是知道楚王的,他仗着赫赫战功,常常目中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