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应道:“当时她行礼自报家门,而那阵子我心里对十四叔反感,总觉得将来的后宫也都会是他安排的女人,一听说是正白旗的姑娘便厌烦,转身就走了。”
玉儿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书:“如今呢,不烦了吗,难道因为佟图赖去了正蓝旗?”
福临却认真地说:“额娘……您知道的,十四叔没了,儿臣是真的难过,从前,不过是年少气盛,是不懂事。”
玉儿点头:“皇上能这么说,额娘很欣慰,我也知道是为了朝廷,你不得不剥夺他的死后哀荣,你也有你的无奈。”
福临还是第一次和母亲谈起这件事,如今母子能互相理解,再好不过了。
苏麻喇放下茶水,温柔地对皇帝说:“奴婢听说,佟夫人时不时会去贝勒府看望东莪格格,摄政王府出事后,树倒猢狲散,旁人躲还来不及,佟图赖一家子却是不怕人说闲话,念着昔日旧情。皇上,奴婢说句僭越的话,这样的大臣,才能放心的用,您说是不是?”
玉儿故意嗔道:“连你也来议论朝政,皇上该恼你了。”
福临果然笑:“额娘何必挖苦我,苏麻喇跟着您念了不少的书,一些大臣都不如她。何况苏麻喇说得对,儿子就是觉得佟家的人可靠,才选了佟图赖的女儿